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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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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记忆

  您就这样走了。
  带着我们的哀,还有您对生的眷恋。
  只留下我们对您的记忆,还有母亲那一头的白发。


  迫于生活的压力,年少的您离家工作,颠沛流离,只为支撑我们这个不太富
足但却很幸福的家。年少的您生性豁达,嗜烟,好酒,朋友颇多。您知道吗?我
真的很怀念小时候每一年的假期,因为,母亲会把我送去你的身边。虽然我不时
会「享受」到您醉酒后无名的皮鞭,或是因为我的顽皮而得到您雨点般拳头的
「恩赐」。

  但那却是我的童年,可以去小溪捉鱼,可以每天吃到您从食堂带回来的大肉
包。甚至还可以跟着大一点的孩子去扒火车,然后坐上两站再扒火车回来。我至
今还记得有一次居然吃到了乘务员阿姨给的盒饭,让一同的小孩们羡慕不已,那
香味至今还令我回味无穷。

  有一次,听说另一个工段晚上放电影,吃过晚饭后我就偷偷跑去了。看完电
影后已经很晚了,我一个人凭着记忆延着黑黑的铁轨走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家,站
在家门外,我很怕,我不知道是皮鞭还是拳头在等着我。推开门,我看到在您的
脸上一种至今我才懂的表情。没有皮鞭,也没有拳头,您只是轻轻地问「肚子饿
了吧?很晚了,快吃饭睡觉」。那一夜,我睡的很香,我还梦见了看电影的时候,
我用父亲给的一毛钱买冰棒吃的情景。

  有时候,生活很容易让一个人变得很脆弱。那一年,由于身体的过度透支,
再加上烟酒的侵蚀,您不得不提前病退回到了家。后来,您又患上了脑溢血,它
竟陪伴您度过了您人生的最后六年。您知道吗?

  当您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母亲和我拿着病危通知单在病床前三天三夜都不敢
合眼。我们很怕,怕您就这样走了。我们很怕,怕今后没有您的日子将如何度过。
也许,上天总是会眷顾那些感动了他的人们,他恩赐给您了六年,也恩赐给了我
们六年,让我们这个完整的家在这世上延续了六年。

  我不知道是病痛或是什么让您变得很孩童,虽然您的腿脚已经不再利索,嘴
里也不能吐出只字片语,但您的脸上每天都挂着孩童般的笑容,所以,我们也感
到了一点快乐。

  母亲把您照顾的很好,每天都会给您洗澡,喂完饭后总是扶着您出去散步。
而我的快乐就是每天都会让您躺在椅子上,认真地把您的胡子刮的干干净净。这
样,病痛就不会在您的脸上显露的那么清晰,就能仿佛让我看到当年我那意气风
发的父亲。

  毕竟六年是很短暂的,最后您还是走了。迷离时没能给我留下一句嘱托,也
没能给爱你的我的母亲说上一声爱的离别,但您的音容却已深深地烙在了我灵魂
最痛的地方……

  现在,母亲又找到了她爱的延续,那个男人与您很像,对母亲很好,对我们
也很好。

  现在,我也成为了我宝贝女儿的父亲了,她像我小的时候一样顽皮,尽管她
才几个月大,却已经会向我调皮地眨眼睛了。每一次我的脸上都会露出当年那个
深夜您脸上浮现的表情,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那就是您和我血脉相连的父爱。

  我的父亲啊!您在天堂还好吧,那里应该没有烦恼,没有病痛吧?您的胡子
长长了吗?儿子真的好想再让您躺在椅子上,能再给您刮刮胡子……

  (在每个人的记忆里,父亲的模样总是不一样的,也许很强烈,也许很平淡。
但那份父爱总是相同的,因为,那是血与脉的爱。)

[ 本帖最后由 RachCooL 于 2008-10-17 00: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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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yxfd 金币 +35 怀念童年的爱! 2008-5-8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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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说母亲的伟大,却很少提及父爱亦如山!看了楼主写的文章,让我感慨万千!我很庆幸自己的父亲依然健在,尽管他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了。但是,父亲在我眼中,永远是那么的高大和强壮,是他一肩挑起了家的千斤重担!
在这里,我想祝愿全天下的父母都健康长寿,晚年幸福!说一声您们辛苦了!忙了一辈子,累了一辈子,操心了一辈子,如今子女们都已长大成人了,请您们歇一歇吧,今后就把家放心交给我们后辈子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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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yxfd 金币 +5 回复认真,鼓励! 2008-5-8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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