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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城2011文心雕龙】[穿越]【长安春草】(抱歉要坑了,详见82楼)

一气呵成的读了第二章,在此,除了对阿蕴儿的文学功底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外,更加佩服的是您的构思。
    一个穿越的人到了唐朝,虽然是一个盛世之时,但是也难免有沧海一粟的感觉。更何况是一个弱女子呢?在这第二章里,裴璇就惨遭“荆条”,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对于一个现代的女性来说,无论是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难以承受。但正是因为如此,恰恰才体现出了裴璇的性格特点。
    李林甫的原配,是否注意到了这个新来的裴璇呢?所以才给她一个下马威,不过自己从这些刑罚中,似乎觉得李夫人在给裴璇暗示这什么。在阿蕴儿的这篇小说中,可能也有着一条条的暗线吧?呵呵,妄自猜测,得罪之处,还望阿蕴儿勿怪。
    正如阿蕴儿所说,中国人汉唐,对长安有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思念,我觉得我就是其中之一了。而且,阿蕴儿将故事的背景设置在最繁华时候的长安城,更使得自己在读这篇小说的时候,入其境,而不能自拔了。
    至于文章笔锋的优美,相信大家都能够体会的到吧,这样的文章,配上这样的情节,则已远远超越了传统意义上,自己心中的H文。原来,H文也可以有这样的意境美。
    对于接下来的情节,表示强烈的关注中。再次感谢阿蕴儿带来这么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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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V 金币 +30 双倍奖励 2011-12-30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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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H文意境才美,还有性心理描写或描绘是最好的,蕴儿就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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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7/2011首发于SIS
字数(不含附注):约5681


                           第三章 白头翁入少年场


  这一顿鞭笞下来,不仅上巳的放风不必指望,连四月初八的佛诞日,裴璇也
只得躺在床上。宦门士族的女子,多奉释教,今年李夫人便出千余金,于长安宝
寿寺造了块巡礼碑。这事还是柔奴说给裴璇听的,裴璇只冷笑道:「我看她是有
心造孽,无意礼佛。」柔奴道:「也还有另一个缘由。这宝寿寺是骠骑大将军高
贵人捐钱建起,娘子在此地造碑,自亦有奉承高贵人的意思。」裴璇知道「贵人」
是人们对宫内内侍的称呼,那高贵人自是高力士了,却皱眉道:「骠骑将军?」
柔奴道:「前几日贵人新加此职。如今连太子尚且呼他为兄,驸马一辈的都尊他
为' 爷' 了,当真贵盛无比。他宝寿寺建成,大钟铸好,设斋庆贺。他说,谁去
撞一下钟,便要捐一百缗钱与寺里,也是喜庆——举朝文武自然全力奉承。听说
多的撞了二十下,少的人也撞十下呢!」想了想又道:「仆射也撞了十下。」[1]
裴璇听到仆射这两个字,便将头转向床里。柔奴提起他,本有试探裴璇的意思,
见她神色间已不像初时的厌恶,便柔声道:「姊姊说一句大胆的话——」裴璇捂
住耳朵。

  柔奴也不急,只掖好了她软缎凉被的被角,对着床顶垂下的鎏金薰囊发呆。
待到裴璇终于放下双手,柔奴才道:「我心里的苦,只有较你更深。我岂下脱你。」
[2]

  裴璇哼了一声,本想讥讽,但一来知道妾室日子确也辛苦,二来这些日子多
赖她照料,却也实不忍心再出恶言相伤。却听柔奴又道:「仆射春秋已高,难道
还能拘住你一世不成?随意应承他几年,也就是了,他死以后,天地还宽,岁月
还长。实话说与你,床帏之间我那些情状,倒有九成是假作出来的。」「咳咳…
…」裴璇这一惊不小,瞪着她说不出话。柔奴笑容温柔一如既往,眉间云母花钿
盈盈闪烁微光,宁静温婉,刚才那番带点恶毒意味的话,怎么都不像出自她口。

  柔奴却像没看见她吃惊的表情,径自道:「你道他不知我是装乔作态么?他
何尝不知!以他的年齿,若要还如少年郎君般精神百倍,原也不能。」裴璇呆如
偶塑,张口结舌,最终方才憋出一句:「他知道你是假装……」说到这里她脸上
一红,终究没法说得更细,「怎么不发怒?」柔奴取下帐角薰囊,按灭其中残香,
淡淡道:「只说如今圣人[3] 是何等英主,当年还是临淄王时,平韦氏,杀太平,
英武决断,敏锐不下于古之汉武,本朝之文皇帝。他的心意,仆射尚且百刺百中,
难道我这点小小心思,他反看不出?只是众人敬他重他,顺他从他,他便足了。
他最要人怕!」「你不怕我将这些说给他听?」裴璇道。

  「你不会。」柔奴悠然道,「因为你也知道,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如我所
言,虚情奉承。」裴璇颓然低头,半晌,道:「我终究不甘。」「鞭笞和侍他枕
席,都是折辱,但孰为重,孰为轻,你自有取舍。况且……他虽年迈,调情手段
却着实高明得很哩,倒也有一番风流滋味。」柔奴将薰囊挂回帐顶,缓缓道,
「你倒真可多学一学熏香——它的好处,可远不止沾染衣裳身体。」她话中似有
深意,裴璇还想多问,却见她绕出屏风,已然去了。裴璇自榻上翻身坐起——她
身体已基本痊愈了——走到窗前,将花琐窗子打开。

  黄昏的空气中流动着繁盛花木与阳光暖意混合的气息,甜美温热,李宅诸多
房宇顶端的琉璃瓦,在夕阳下闪着灿烂碎光,檐角悬铃被初夏的晚风拂动,发出
妇人环佩般的叮咚脆响,卉木繁荫之外,隐隐有侍女的笑语声传来。直到天色渐
黑,伏在窗前的裴璇方才吁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却发现一个人站在门口。

  她稍微放松了的心顿时又再提起,纵有千万不愿,还是跪下行礼。李林甫温
和道:「不必多礼了——你熏的兰苏香?」裴璇默然点头。李林甫走到薰炉前,
拈起香箸,拨弄薰烬,口中道:「兰苏香气淡雅,正是美人之香。不过你鞭伤若
未大好,此香却不可用,只怕伤身。」裴璇听他温言相问,只得答道:「已全好
了。」「是么?」他握住她纤细手臂,就着残余的一线天光细看,那丝红痕果已
不复可见,李林甫点头笑道:「果然好了。我虽然及不上房公玄龄贤良,可我家
娘子却和房夫人一般无二[4] ,倒教你受苦了,惭愧惭愧。」他竟像是在和客人
说话。

  裴璇无言以对,又不敢挣脱手臂,却听他又道:「可想什么吃不想?——女
孩儿家喜食酸甜果品……含一粒乌梅丸罢?」说着自从几上银盆里取了一颗糖,
喂入她口,裴璇迟疑一下,还是张口接了,只觉他的手指离开时似有意似无意,
在自己唇边轻轻抹了下,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使裴璇一时窘迫无措,便专心吃糖,
甜酸的梅子味道带着一丝清凉在舌间沁开,倒解去了她些许困窘。

  他的手攀上她胸前那小小雪峰的一刹那,裴璇身体一抖。她尽可以怜悯和取
笑这个老人、这个权臣不能得到任何人的真心,他的妾侍们和下属们只会对他虚
与委蛇,但当她隐秘处的肌肤被这样直白地袒露在他面前时,所有杂念立刻消失
殆尽,浩茫天地广阔宇宙间剩下的,只有顺从和恐惧。他似乎不是在以他的手抚
摸她的胸,而是以他那无形而有质的权力,重逾千钧的权力,来将弱小的她裹挟
入那一个昏黑而阴暗的所在,畏惧和情欲的滔滔洪流中。她将再也不能折返。

  她闭上眼。她看见奈河中没有水而尽是流动的污血,桥上有无数黑影列队走
过,其中就有死去的太子和鄂王、光王的冤魂,被手执钢叉的鬼卒驱赶,他们号
哭不止,身体被钢叉扎透,碎肉纷飞,她看见皇甫惟明吞下毒药,淤血从他的眼
目、鼻孔、口唇一直流到虬髯上,凝结成块,她看见李适之的儿子李適痛哭着迎
接父亲的棺柩,却被杖死在半路上,他的脊骨在似乎永无穷尽的杖打中折断,甚
至块块碎裂,就像不久之前以同样方式被李林甫杀死的李邕,他的才华和骄傲如
风中的柳絮,随着刑杖的起落而片片飘散。

  这些人她甚至一个都没有见过,可他们的面目却如此清晰,同样清晰的还有
他们扭曲而惊惧的五官,和脸庞上不绝流下的鲜血,它们在这一个漆黑如阿鼻地
狱的世界里,如此骇人而鲜明地存在着。

  「阿璇冷么?」有什么遥远的声音将她从那个遥远的世界里召回。她悚然一
惊,慢慢地睁开双眼。

  床边小巧金鸭香炉中细香袅袅,帐角流苏低垂,依旧是这个精雅的房间,依
旧是这一方她无从逃脱的天地。

  面前的男人微笑望着她,笑容中是细致的关怀:「你发抖了。」他怎么能这
样残酷,他怎么能这样温和。

  「不……不冷。」裴璇咬紧嘴唇,低声答道。为了证明自己的镇定和诚实,
她画蛇添足地道:「热。」「是么。」李林甫放脱了她,转身走向门口,裴璇慌
忙掩上衫子。

  不一会儿就有人端了只银盆进来,却是一盆酥山[5].盆中乳白峰峦部分被点
染成艳红之色,如珊瑚,如玛瑙,像是在这盆里筑成了一只玲珑精巧的珊瑚架。
酥山顶端点缀数颗樱桃,这时节樱桃未熟,那几颗樱桃却晶莹丰润,令人一见之
下就胃口大开。

  李林甫拈起盆中玉箸,挟起一颗樱桃,笑道:「这个吃了便不热了。」放入
裴璇口中。裴璇咀嚼樱桃,却听他又道:「若是还热,便宽衣如何?」轻轻分开
她衣襟,手中玉箸挟着掺有酥酪的碎冰,在她胸口细小蓓蕾上一掠而过,冰凉触
觉中还带着极轻微的疼痛和麻痒,裴璇不由惊叫:「不要!」步子一个踉跄几乎
摔倒,登时坐倒在榻上。

  「不要那个,那么定然是要这个了?」他微笑紧逼,忽然低头含住了她那方
才为碎冰所激的娇小乳头。裴璇内心剧震,虽然隐隐意识到「不要那个」似乎并
非就是「要这个」,但已无暇思考。那里刚被冰冷酥山刺激得傲然挺立,又为温
热唇舌所含弄吮吸,她经受不住如此刺激,口中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又觉羞赧,
于是咬唇不出一声,手指却拼命掐紧了锦褥。

  她不敢低头去看他吮吸的情状,于是只能继续阖上双眸,但这也使得她不能
及时察知他的动作——当他吻上她口唇的时候她几乎惊叫起来。他的口中还有酥
山的酪乳和樱桃的香味,并没有想像中的那种年老之人的腐朽气息,而想到他的
唇舌方才吮吸过的地方,她更不由得脸红心跳,一时竟忘记了抗拒,直到他离开
了她的唇,笑道:「那酥山的滋味不如这酥山,现下你也尝过了。」说到「这酥
山」三字时他目光低垂,落在她胸前白若酥酪的小小山峰上。

  裴璇因这极富挑逗意味的话而羞窘得几乎快哭了出来,低声恳求道:「仆射
……你不要……不要说……」他的笑容和话语都给她一种无法逃避的压迫,她终
究是没有说完这句话,便被他压倒在床。他轻柔分开她紧掐锦褥的手指,轻声道:
「仔细伤了手——来,这么美的手可不该空放着。」便抓着她的手放上她胸,加
力揉捏,顿时那莹白酥软的小小山峰,呈现出不同形状。

  她渐觉口干舌燥,曾被他吮吸过的胸乳在自己的抚摸下,更是发热发痒。她
想挣脱,想尖叫,但天性中最为隐秘也最为自然的欲望,已使她身不由己。她因
他的挑逗而动情,却又因这动情而羞耻,无力仰头倚上绣帷,黑白分明的眸子呆
滞地盯着头顶帐钩,眼角坠落两滴清泪。

  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凤髓香气,她的肌肤触碰到他袍衫内衬的细罗半臂,她
的手指擦过他革带上的枚枚玉銙[6] ,每一样都提醒着她他尊贵的身份,和握着
自己手指的这双枯瘦而有力的手中,所蕴含的巨大力量。她听到自己喉中发出一
声低低的啜泣,可又担心这啜泣惹恼了他,睁眼看时,却正对上他的目光,那目
光并不十分犀利,却仿佛能够洞穿人心,让人渐生怯惧。她迟疑了一下,嗫嚅着
说不出话。

  难道便把这个身体,这样地交出去了么?

  柔奴的劝慰在耳边响起,她默默咬牙,罢了!被狗咬了又能怎样。

  况且,此刻的她,是绝不肯承认,这位权臣熟练的调情技巧,带来的滋味远
比「被狗咬」更舒畅甘美。

  她眨眨眼,睫毛上泪珠莹然,映着绛纱宫灯的朦胧火光,光芒闪烁。李林甫
微微一笑,柔声宽慰道:「怕么?」他也当真循循善诱,左手依旧拈弄她胸前蓓
蕾,右手却伸到身后抱住了她,并不急于更进一步的动作,只轻声道:「有话只
管说,旁人再听不见。」这回他力道更重,刺激极大,她苦苦克制,更兼得他此
语,一时把持不住,口中逸出长长一声娇吟,耳中却听他道:「是了,叫出来也
不妨的。」那夜他先要柔奴吻她,再要她在旁看他和柔奴之事,不外是为了一点
点削弱她的羞耻和防范。如今听得她这一声低吟,他知道这少女已渐入彀中,心
中不由浮起淡淡得意,皇城朝堂之上他独操权柄,王公卿相尽皆侧目忌惮,罗幕
香衾之中同样能运筹如意,教女郎家们臣服。但他阅人已多,这裴家少女的顺服,
于她是十九年生命中最为重大的改变,凝结了无尽的懊丧、不甘和忐忑,于已经
位极人臣的他,却只是人世万千绚丽风景中,新添的小小一道而已,就像每天夜
里都有的月光和露水,固然清凉美好,却并无特别的新意。

  他缓慢除去她衣裙,只余一件中单,她身体美丽曲线显露无遗,赤裸的肌肤
在灯光下纤毫毕现。室中虽已生了熏笼,裴璇还是微有些冷,况且身体如此裸裎
人前,究竟从未有过,她不由伸手去扯锦被,却被他止住,只听他笑道:「一会
儿就不冷了。」这个「一会儿」忽然如凉水般浇醒了她。裴璇一激灵,她知道
「一会儿」将会发生什么。她忽然抓住了被角,拼命掩住全身,在榻上连连后挪,
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道:「仆射……你……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求你……
不要这样,你叫别人来,好不好?我怕,我真的不能……」她不停后移,直到后
腰撞上帐角琥珀枕,硌得生疼,她倒吸一口凉气。

  「仔细些。」他轻声道,挪开它,「撞坏了,可如何是好?我瞧瞧——青了
也无。」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裴璇,想不到他竟然没有责怪她失礼的意思,
便顺从地背过身去,伏在枕上,却感到他手指由背及腰,动作温柔,竟是越来越
向下抚去,不由颤声道:「仆射——」「果然已大好了。」他以评判的口气谈论
着眼前雪白臀丘。肌肤上残余些微红痕,如红梅映雪。「虽说成王有过,则挞伯
禽,她也太狠了些,待裴家女儿怎能如此。」「裴家……那是什么意思?」裴璇
茫然问道。

  李林甫微笑不语,手指渐次伸向她柔嫩双腿,感到少女的身体在自己手下轻
颤。他赏玩、观察她的反应,半晌方徐徐道:「你不是河东裴家的人么?」裴璇
喘道:「我不……奴……不是……」并紧双腿,拼命抵御他灵巧手指带来的刺激
和快美。

  李林甫微微一笑。裴耀卿是他一向嫉恨,却不能彻底拔除的人。裴耀卿和张
九龄交好,自然也是他的心腹大患,但裴耀卿素来持身极正,况且为人清俭,他
却也无计可施。——这个姓裴的少女一出现,他便已起了疑心。他遣人查过,她
的来路很有些古怪,籍书是去年才新造的,上面写着她是京兆人氏,可她对长安
城中许多风物,显然并不甚熟,每到急时,还偶尔露出不知是哪里的古怪口音。
但看她天真娇憨,倒也不像别有所图。如今她身体受他挑逗,意乱情迷,此际再
问,她想必无心作伪。

  ——近年来他树敌渐多,不能不提防些。

  他想着,手指再向她身体隐秘处袭去,得意地看到她双腿登时绷得笔直,那
隐秘处却隐隐湿润。

  案上银烛的烛火跳了几下,投在帐幕上的人影也是一阵飘忽。她躺在床上,
帐上便只有他的影子。他盯着自己的影子看了片刻,忽然感到那影子是那么孤独。
一丝倦意袭向全身,岁月催人,他已没有那么好的体力,再将这漫长的游戏进行
下去了。于是他扳过她的身体,面对她恐惧的目光,他轻声宽慰道:「莫怕,不
痛的。」唇舌吻上她鲜润如花瓣的唇,手却毫不容情地分开她纤细的双腿,不再
顾及她的反抗和颤抖,他解去玉带,挺身上前。

  奇迹般地,当他终于进入她的身体时,裴璇忽然反而再不焦虑忧惧,而只是
放松似的长吐了一口气。多日的担忧终于在这一刻结束,以一种她并不希望、却
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方式。

  那是命定的终点,也是另一个起点。

  剧痛贯彻全身,之前所获得的些许酣畅消散殆尽,再也不能抵敌这如要将她
拖下地狱的巨大痛楚。她看着他鬓边有丝白发在灯光下一闪,再侧头看着自己浓
黑秀发,心中忽然涌起难以难说的悲凉。她再次闭上眼睛,仿佛沉入了一个永不
能醒的梦里,在梦里她周身体肤被地狱刀山片片碎割,双手双腿血肉淋漓,然而
她不得不踩着林立的剑刃,步步向上,和其他罪人一样竭力攀向刀山的峰顶,永
无退路。

  而李林甫恣意抚摸亵玩身下不断颤抖的娇娆躯体,终于满意地在她体内释放。
无穷快意之后,倦意如天魔般席卷而来,笼罩他全身,使他又一次感到自己的衰
老,这感受使他对自己隐隐有些恼怒。然而他并没有就此躺下睡着,而是握住她
雪白的小手,令她为自己擦拭干净,便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权重如他,竟也害怕,这害怕使得他甚至不能在任何人身旁睡着。这裴家少
女,还远未获得他的信任——而事实上,整个唐国,也并没有人能使他彻底信任。

  裴璇茫然看着手掌上白浊液体,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乌黑鬓发丝丝垂落
枕边,她赤裸的身体,因解除了和另一具身体的亲密接触,而无法抵御初夏夜轻
微的凉意,瑟瑟发抖,而窗外月光正浓,木兰花枝疏影如画,投在琐窗之上,花
丛中虫声低微,清澈可喜。



  注:
    1 ,资治通鉴卷二百一十六,天宝七年:
  「夏,四月,辛丑,左监门大将军、知内侍省事高力士加骠骑大将军。力士
承恩岁久,中外畏之。太子亦呼之为兄,诸王公呼之为翁,驸马辈直谓之爷,自
李林甫、安禄山辈皆因之以取将相。其家富厚不赀。于西京作宝寿寺,寺钟成,
力士作斋以庆之,举朝毕集。击钟一杵,施钱百缗,有求媚者至二十杵,少者不
减十杵。然性和谨少过,善观时俯仰,不敢骄横,故天子终亲任之,士大夫亦不
疾恶也。」
    2 ,下脱,唐人俗语,欺骗。
  3 ,圣人,唐人对天子的称呼。内侍及皇室则称呼宅家、大家等。
  4 ,房玄龄夫人善妒。
  5 ,酥山,唐代的奶油冰淇淋(¯﹃¯)
    把酥加热到近乎融化、非常柔软的状态,然后捧握在手中,向盘子中「淋」、
「沥」、「滴」或「点」,一边让酥从手中慢慢漏下,一边做出精巧的造型,似
乎很接近蛋糕上裱奶油花的技巧。之所以称为「酥山」,是因为其造型被「点」
成了崔巍的山峦之状,如冰峰雪嶂。制作酥山一般都要在凛冽的冬天,这样,酥
被塑成山峰的造型之后,在寒冷中会牢牢凝冻住,不变形,也不变质。(本部分
转引自学者孟晖文章)

    6 ,带銙:腰带上的一个个或方或圆由金或玉制造的部件,上有小环,环上
套挂各种小皮条,以挂各种杂物。《新唐书·车服志》记一至三品用金玉带銙,
共十三枚。李林甫玉带銙,符合其仆射兼右相身份。

[ 本帖最后由 苏蕴 于 2011-12-27 19: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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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24L 慕容:这个……李夫人大概不是有意难为她,就是下马威,你懂的。
25L 院长:唐代风气是开放,其实北宋对女子也还不差,就是南宋之后……啧啧。想敦煌出土文书里那个唐代的离婚书,“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想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当时人是何等胸襟,何等气度。今日之人,不及古人多矣。
27L 某仙:你说我这章木有色!难道SP不算色的么!板子打肉肉不算色的么! 啊哈哈,至于刑具和受刑的过程,当然要尽量地美才好,不然怎么能体现出SP的美感。啦啦啦~啊,我想我还需要再补习相关知识,争取下次写出一个新的高度,新的气象,才不辜负了你的称赞。

28L 尤里:谢大人一再回复!看到金瓶梅仨字,不能不多说几句。
我心中最为经典的情色,当属金瓶梅。曾见东吴弄珠客的序言:“读《金瓶梅》而生怜悯心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乃禽兽耳!”对后两句我不予置评(我才不会承认是因为我生过欢喜心呢,哼),但“生怜悯心”却恐怕真是情色文所能引起的、读者对人性的终极关怀。
情色文的最终极和最伟大的目标,大约就是通过情和色中的人情世态,来披露人心中最深沉的无奈和悲凉。读金瓶梅,最为掩卷不忍的一段,就是李瓶儿先被西门庆鞭打,然后流泪说“你是个天,他是个地,他拿什么来比你”。作文至此,想兰陵所要书写的,哪里仅仅是情与色二字而已!那些深闺绣阁中的女子,在代表着强权的西门庆面前,又是何等屈辱!除了邀宠取媚之外,哪里还有别的选择,人言金莲性淫,其实又有谁是天生淫乱。
到此,当真再生不出半点欢喜心,只有一掬同情之泪而已。
我实不才,有心效前人之笔法,却无力追前人之佳制。若能借此小文,得知音如大人一二,实属庆幸。

29L WDP:……这其实是杂烩,不是宅斗也不是什么,因为话痨作者最想写的是李林甫死后的惨状,和安史之乱。。。啧啧,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楼塌了。

30L 墨非:平价者推荐露得清(Neutrogena),价廉物美。君若有余财,澳洲品牌茱莉蔻(Jurlique)的手霜也很不错。年末了,该给令夫人买些好的,闺阁和气最重要,千万莫要吝惜银子。
顺说,最后那两句笑到我了……是君心肠太硬啊!!!

31L 狐狸:其实乃们都想多了……我只是想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写一下SP而已。
“成王有过,则挞伯禽”,这是一种臣子对君主的强奸式的要挟,我个人很不喜欢,但是作为杖刑的理由,足够了,啊(ˉ﹃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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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V 金币 +10 交流奖励 2011-12-30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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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以后逛商店一定找找。写作速度真快,但这五千多字就写了一个情节呀。。
逆来顺受,那小璇子亦是如此。作为穿越者,与身边其他妻妾,有无不同呢?我想,书中的人物还是性格鲜明,别具特点为好。比如,那小璇子的一双手,便是特点。很出彩,记得也牢。
另,你的注,差了个‘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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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命定的终点,也是另一个起点。这故事还会演绎下去的吗?将伦理情仇和性结合在一起,棒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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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节才刚刚体现出李林莆处于高位的力量手腕,像李林浦这样处于高端位置的人物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一个人呢!所以他这样的人物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一定深意的。他们这号人物所做的每一件事、没一句话那都得去深加揣摩,对应这样手腕的人一定要思虑十步方可下脚向前迈一步,否则前方不定就有什么“套路”在等着你。
裴璇这颗小草虽然是现代人,比本文中那时候的唐朝人多了一千多年的历史积累下的经验,可是她这颗小草就一定能应付得了那时候的人吗?尤里想裴璇的路不好走啊!首先她得要融入这个大家庭活下去,其次才能活的滋润。为了这一切裴璇就必须要得到这个家庭权势人物的认可,怎么样才能得到他们的信任呢?难道用真心、真意、真情、去感动吗?这么做能不能成功呢?尤里认为不能,为什么不能呢?因为这牵扯到这个家庭权势人物的生命、家族兴衰,在怎样才能活下去的前提下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可以舍弃的。那么裴璇怎样才能融入进去呢?
尤里认为裴璇只能用她的“才”去实现自己的目标,上一章节裴璇已经无意间用情感动了一部分人,接下来她就必须得用“身”与“心”去得到权势人物的信可,在这一前提下裴璇才能用自己知道的历史走向、历史积累下的宝贵经验去帮助他。如果历史真的按照原来的路线走下去,那么裴璇就算听了柔奴的话“「仆射春秋已高,难道还能拘住你一世不成?随意应承他几年,也就是了,他死以后,天地还宽,岁月还长。」”也是活不成的,别忘了李林浦最后的下场。就因为裴璇知道历史走向,所以她不得不去帮助这个并不喜欢的人,这样做只是为了好好活下去。
小人物的悲哀就是这样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作者如果能坚持写完整这篇文章,就算不能超过古文也将是历史类的精品。那么怎样才能写好呢?一定要把握好小人物的心理、大人物的手腕,相信作者丰富的历史知识应该能胜任。只是史书不一定是真实的,就像我们所知道的唐朝,它真的是盛世吗?尤里不认为是,隋朝的人口是贞观盛世时期人口的十几倍,而唐朝才区区几百万户,这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唐朝是个多元化的时代、是个开放的时期,它的成就也只是这些摆了,唐朝就像清朝所鼓吹的盛世一样——泡沫而已。只不过唐朝比清朝多了一些历史下的功绩、多了一些大人物的显摆之处,所以我们不能完全相信历史。如果有人不相信尤里所言,请近观现代抗日战争吧。去看明白抗日战争你也就了解了史书下的历史是多么不堪一击、是多么的阴暗。
以上所言为尤里谬论,请勿见怪。尤里也只不过是个不够格的愤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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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V 金币 +20 2011-12-30 12:08
  • L.V 金币 +60 精彩 2011-12-30 12:07
  • L.V 贡献 +1 精彩 2011-12-30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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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起看到LS一段,不敢不冒泡。
以下或有剧透,请尤里大人之外的童鞋们忽视TUT

大人对我期望太高了……使我汗颜。
实话说,本文初衷只想写四个时间点:1,小裴被强迫;2,重见开头的书生(此时心境当然已经不同);3,李林甫死后的惨状;4,安史之乱时小裴的遭遇。
我本身容易冲动,所以想了这四个时间点就落笔了,并无更大的谋划和铺排。
而小裴的设定也是不懂历史(所以说,我这个穿越意义不大…… ),她不会知道在天宝十一年李林甫死后不久会发生什么,因此无法去帮他,也不可能叫他提防杨钊。但是她在李林甫死后的去向选择会决定她能够活下去。我想她对于自己不学历史的愧悔,恐怕可以是一个值得我扯扯淡的点。。。
大人回复真的是太认真了,让我不忍心承认我真的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去书写太多的东西。上一章其实是我为了自己的喜好而故意扭曲情节,去写SP。感动谁,或者有,但是恐怕也没有太多——李夫人故意要打别人,尽管她们没有错误,就是为了责备小裴嘛,她现在挺身而出了,在别人看来恐怕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因此她接下来只会乖乖呆着=V=抱歉,愧对了大人的分析。

李林甫生平记述中,使我最为感喟的有两段,一是他为了防备刺客,每天换几个地方睡觉,他儿子哭泣着对他说您一旦失势,会比辇重者还不如,他惆怅道事已至此,无可奈何,二就是他死后的奇冤。这种大人物的命运。。。太让人悲凉,我自思笔力不足,恐未必能写好。

另,关于隋、唐人口,我去翻了下《唐初政区和人口》、《唐鼎盛时期政区与人口》两本书,看到这样一些分析:
隋大业五年有8907536户,唐贞观十三年3003202户,人口则确实只有大业年间的四分之一。但隋炀帝暴政加上之后的战乱和灾荒,才是人口减少的主因,似不应苛责唐朝。唐初太宗下令收埋隋末乱世产生的遗骨,三次下令,埋了二十年尚未埋完。另据《唐会要》,唐天宝十三年9069154户,已然超过了大业了。重建一个国家比毁掉一个国家艰难,如此相比似有不公,大人以为呢?
至于唐朝的武功,我想史家或有夸大。
无意冒犯,商榷而已。

再次感谢大人每次都如此认真回复。。。游戏之作,当真当不起大人的用心回复,愧哉愧哉。楼主又是权谋白痴,心计白痴,写不出来什么鸿篇巨制的。。。TUT


墨非君:她就是一双手。。。这是我故意写的。其他的,她没有穿越者应有的文化。。。你看我说她不喜欢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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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尤里可能记错了人口比例有点不严谨,我忘了是唐朝那个皇帝采取了灭佛增丁的政策使得唐朝增加了不少人口。其实一个国家的“隐丁”也是不少的,包括现在我们中国也是有不少隐丁处于社会的底层。
关于本篇文章尤里的分析只是一种幻想而已,就像“感悟人生”一样人要有“感”,去适应社会、去经历事情一样。作者不必去刻意理会狼友的遐想,率性而为就好。文章、文章,其实就是一个人的思想、一个人的感悟。
不论作者最终写成什么样的文章,起码现在所述就是较优美的。
汝不见文客留言,骚客驻足呼!可见作者吸引力是多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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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V 金币 +18 回复认真 2011-12-30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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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候楼上的尤里大人,您是我见过的最有责任心的评委了

看完这一章,不由得为裴璇轻叹一声,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都要来临,但内心深处隐隐希望越晚越好,可惜我们的李仆射年纪大了,已然不能再等了,不过想象中的情节并没有出现,在我看来,裴璇应该是外柔内刚的性格,虽然是现代人,但对于自己的贞操应该还是很在意的,可从文中的表现来看,似乎没出现什么激烈的反抗,反而有种半推半就的感觉,文中一直强调李林甫的权势地位给众人带来的心理阴影,也许那个时代的人的确是畏惧他,可别忘了我们的裴璇MM是从21世纪穿越过去的呀,我真的不认为李林甫的地位能对一个现代人有多大的震慑,这就比如一个唐朝人,穿越到了现代,他会怕警察吗?虽然裴mm是被李“软禁”在府中,但我一直都觉得人的与生俱来的观念会主导自己的思想行为,外界环境的影响不是那么容易能改变人的固有观念的,对于此,感觉裴mm的现代人特征并不明显,反而更像是“原住民”,不过作者应该是首次尝试写作这样的题材,我们作为看客不应诸多挑剔,而应多加鼓励才是,这个问题现就此打住吧。

下面说一下,本章对于qs部分的描写,这种淡色的风格我还是很喜欢的,最怕被写成那种大尺度的淫乱场面,因为那样会破坏文中的唯美氛围,还好以我对作者的了解知道她不会这样写,其实要不是规定限制必须有色,我更想建议把它写成一篇纯故事情节的无色文,因为文章本身所具有的魅力足以吸引到读者,比较起来有色无色反而不那么重要了。文中对于主角的初夜描写的十分细致,从主角最开始的内心挣扎,到李的高超的调情手段,直至最后主角失身后出现的迷茫,娓娓道来如亲眼目睹一般,让人印象深刻。看这一段时说老实话我没有感觉(身体上),更多的是对于主角失身于李的痛惜,本以为这一幕会发生在主角和那位麻衣书生之间,但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按逻辑的确李不可能不对裴璇下手,只是我的个人主义倾向觉得,厄运对于本已不幸的她降临的太早了,万幸这一过程并不残暴,而且“重头戏”很快就结束了,希望我们的裴mm能坚强的面对以后的日子,祝福她!

说一下我的期待,从开篇到现在,作者行文都是以主角为中心,因为主角被“囚禁”,所以故事场景也被局限在了李府中,我很希望看到除了主角以外的人的生活,比如李林甫在朝堂上是什么样的,当时的势力分布,以及他们之间的斗争对裴mm将来的命运有着怎样的影响?希望作者多多少少都能透露一些,以便读者对于当时的那段历史能有一个更加清晰的认识。最后要说谢谢作者给我们带来如此唯美的故事(堪比大明宫词),让我们获得了精神上的极大满足,期待下集的精彩!写作辛苦,送上 慰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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